手足情深

我的手机上有一个微信群聊,通话记录我始终舍不得删,这个群里有我的哥、嫂子和欢欢姐姐,聊天的时候,我和姐姐两个人总是最搞怪的,嫂子总“受不了”我们,而哥,则用了他聊天记录中的大量篇幅来说我们俩是“勺子”。后来,姐姐把群的名字改了,世界上最温情的两个字:家人。
那天我手指头的伤是嫂子带我去医院的,在麻药劲没有完全上来的情况下,我的右手食指指甲被用钳子无情的撬掉,缝了三针。钻心的疼痛让我从手术台上下来时浑身战栗,嫂子在门口目睹了全过程,看着我倒吸着冷气,她起先调皮的抓住我的胳膊,喊了一声:“定!”我不禁笑了,可哪里就能“定”得住。嫂子望望我,一把把我揽在了怀里。对于当时痛苦不堪的我来说,这真是一个强势到极点的动作,我于是在嫂子的臂弯里一面瑟瑟发抖一面朝前走。这些天我的手不能沾水,哥或是嫂子总给我打电话:“你看你那个烂爪子,别做饭了,到我们家来吃吧。”直到昨天,终于把线拆了,我一高兴炒了个干煸辣子鸡,拿到哥家去,嫂子说:“你要是想吃鸡了给我打个电话我给你做嘛,手又不方便。”我嘿嘿笑着:“我线拆了心情好!”
过三四天手才能碰水,晚上嫂子帮我洗了头发。她在我的长发上打上泡泡,细心的替我揉搓,一边还说:“叶子的头发真黑呀!”洗发泡泡的清新花香味扑鼻而来,嫂子的双手轻柔的抚着我的头发,我低着头弓着腰,鼻子一酸眼泪竟淌了下来。我不知道为什么嫂子能对我和姐姐她的两个小姑子有这样的耐心,似乎她总把我俩当成她自己的小妹妹。她可以替我洗头,替我洗衣服,可以在将近半夜一点时把滚热的姜汤端至我的病床前,可以把痛哭的我安慰的破涕为笑,也可以在我手上挂着吊针的时候一口一口喂我吃完一碗饭。而我总喜欢在被她感动时亲亲她的脸颊懂事以后我只吻过三个人,一个是我妈妈,另两个是嫂子和姐姐。
哥是除了我爸爸以外关心照顾我最多的一个男人。他是否觉得他最小的妹妹还没有完全长大,总会在天气变冷的时候叮嘱我加衣服,吃饭时他总不停的给我夹菜,也会因为嫌我吃的少而沉下脸说我。哥特别喜欢逗我,把我逗得又好气又好笑用拳头轻轻打他,他却在边上一脸灿烂的笑容望着我。他会在狂风暴雨的夜里给我打个电话问我害不害怕,甚至会在我脚踝扭伤拍片子时蹲下来替我脱鞋穿鞋。哥也和我发过脾气,永远忘不了因为我事情没做好哥在电话里狠狠的骂我,我当时特别想哭,只是硬撑着没让眼泪流出来。那之后我五天没敢给他打电话但其实到了第三天就开始想找他说说话了,只是想让他消消气。到了第六天,我给哥打电话,一如既往和他开玩笑:“哥,我有点想你了,我要是再不给你打电话我都要忘了你长什么样子了......”哥在电话那边笑的很开心:“来,到我家来,我让你好好看看我长啥样。”原来这就是血浓于水的亲情,磕磕碰碰不可避免,但我们谁都不会在意,即便是发了脾气生了气,我们依旧是彼此最亲的兄妹。哥对我说让我就把他家时刻当成自己的家,他总给我一种强烈却无微不至的被保护的感觉,每每想起,心中就暖的无以复加。
欢欢姐姐今天从石河子回来度周末,我们俩又开心的抱在一起了。她长我三岁,我们从小疯到大,直到现在还很闹腾,只是我们不再像小时候一般胡折腾,而是各自有了自己的思想。不知是不是从小混到大的原因,我竟然时不时感到我们之间似乎有一种奇艺的心灵感应,有时我坐在她身边可以体会她的心里感受,然后我照着我的想法说出来,却经常说对。我们依旧爱像儿时一样手牵手在马路上奔跑 ,旁若无人的放声欢笑,也会面对面的谈心,把心底的欢乐或是委屈在对方面前表露尽净。即便现在我们分离在两个城市也隔三差五的打电话。姐姐我心疼你,我给你打电话是总想知道你在那边过得好不好,没有哥嫂子,没有我,你的心里话有没有人说。姐姐,最亲爱的你,妹妹想对你说,我们都是父母不在身边的孩子,也许都会因为想家而偶尔泪如雨下,可我也同样知道我们都是坚强勇敢的孩子,小时候我们就说好打针的时候不哭,现在我也和你说好想家的时候不许哭,欢欢宝贝你要对自己好一点,这样我们才会放心,你知道吗?你每次回家我和哥嫂子都特别高兴,石河子和昌吉才一百多公里,怎么可能就把我们的姐妹深情给隔断了呢?
哥、嫂子、姐姐,我是你们最小的妹妹,最傻的妹妹,最乖的妹妹。在我爸妈不在身边的时候 我最开心的就是和你们坐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听你们不正经的逗我或是正经的谈及生活与工作。我从你们身上学到了许多对生活的勇敢和对生命的坦然,哥、嫂子、姐姐我是真的很爱你们,我也希望你们永远幸福快乐。我要把这份美好真切的手足深情珍藏起来,努力和你们一样 成为一个温暖的人,一个勇于生活的人,一个善良坚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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